Suhdu

妈妈我想回家😭

【鲜白】岁岁年年

下雪了,吃一点成年社畜谈恋爱热乎一下。算是夜奔后续。


昨天晚上大概是下了半宿的雪。雪有了氛围就到位了,喻三鲜尽职尽责要出外景,早上提着包出去的时候刚一下台阶,靴子就陷进雪地。


草,这还没出门就进了一脚窝的雪。他骂骂咧咧又上楼换鞋,白琊大概是刚把餐具送回厨房准备洗碗,闻声从厨房探头看,看见喻三鲜从鞋子里往外倒雪,一下子乐了:“好阿喻,你这算天与云与山与水吧。”


喻三鲜把包一放,踏上拖鞋,气势汹汹地往厨房冲:“这叫日暮苍山远,天寒白屋贫。”白琊听着喻三鲜回嘴,感觉快笑死了。他倚在门框,就看着喻三鲜围巾帽子裹得严严实实,跑过来的时候帽子上的毛毛还跟着摇晃。


而白琊手还是湿的,一点洗洁精的泡沫还没冲干净。为了不蹭到喻三鲜的衣服,他被迫高举双手,就着这个傻不愣登的姿势被喻三鲜亲了好几口。


“白老师也就口头功夫了。”喻三鲜笑嘻嘻地打趣被迫缴械的白琊,白琊踹了他膝盖一脚,笑骂道:“你得了便宜还卖乖,赶快上班去。”


“啊呀,这。”喻三鲜想着外面一踩能没过脚面好多的雪,很想消极怠工。早上他起来的时候白琊早就起了,在外面晃晃悠悠地煮咖啡。这个酒痴,他煮咖啡一般是两份,一份加奶加焦糖,还要拉花。这么花哨的当然是给喻三鲜的。白琊的手除了拿笔还会拿剑,当然稳的很,勾出来的线条又稳又漂亮。至于他自己那份,除了没有拉花外大概还会放一点酒。


这什么奇怪的搭配,喻三鲜不理解但试图理解并接受。这么多年了,他有时候觉得,如果是白琊,那么用酒来冲感冒冲剂也不意外。


反正想了这么多,到底是家里太暖和了,橘子味的香氛暗暗浮动,在天寒地冻的人间开辟出一个小天地。这样一比,外面的厚重雪地和寒冷空气让人胆怯。反正喻三鲜是一点勇气鼓不起来,只想窝在家里。


“这工作一点做不来,想在家,跟你一起。”喻三鲜垮着个小猫批脸。其实现在感觉不只是暖和,冬天三件套整整齐齐穿着,一会儿就冒汗。


白琊没法感同身受喻三鲜的怨念,他刚写完一本书,下来的时间很空。天天在家里睡睡觉翻翻诗集,天好了出去溜达溜达,看可怜的社畜鱼因为年底堆积的工作寻死觅活。


但喻三鲜今天厌公情绪格外强烈,白琊只好去洗干净手,出来给他一个吻。


“出门吻,赶紧去吧。”白琊哄他。这是健康的养鱼方式之一,白琊原创版本。


喻三鲜傻乐起来,他想着这套片子拍完大概也差不多了,过两天还能跟白琊一起出去,到暖和的地方玩两天。于是他像早上出门前一样哼着歌,换了一双鞋帮高一点的靴子,一边出门一边回头问:“今天早上不是给过出门吻了吗?”


白琊心不在焉地哄他:“出一次就要给一次。”大概很有效果,喻三鲜关门出去了。


不过几秒后,白琊还没来得及转身,喻三鲜关上的大门又被打开了。喻三鲜从门外进来,一只脚跨出去:“再来一次!”


好家伙,这么快就学会卡bug了。白琊原创养鱼手册还有一条,叫做健康的养鱼不能娇惯。他笑了笑,锋利的眉眼让喻三鲜觉得大事不妙。


“我宣布,你之前的那个是预支了晚安吻。”白琊说。喻三鲜瞠目结舌,门一关溜得飞快。开玩笑,这是能预支的东西?这也要搞饥饿销售?


不过到底是白琊教鱼有方,喻三鲜上午库库猛干,下午没到一半就能收工回家修图了。


喻三鲜推门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,还是满屋的橘子味,把围巾帽子和手套都摘下来后才发现屋里面温度刚刚好能穿单衣。他放好东西去洗手,然后才又去推卧室门,卧室里窗帘拉着,有另一种粘稠的温暖流淌出来。


冬天太冷了,白琊难免的觉也多,午休一点多开始,能一觉睡到四点。这时候三点钟刚过半,果然床上被子散乱地瘫着,正中间隆起一个包。


喻三鲜去看了一眼白琊,大半张脸都裹在被子里。脸颊因为被窝很暖和而发红。他笑了笑,戴了眼镜坐到电脑旁边。消音鼠标按下去时是噗噗的闷响,在昏暗的卧室里电脑的冷光照在桌面的摆件上,小布偶的脸看起来也是苦大仇深的样子。看起来连小布偶都不想工作,挺滑稽的,跟白琊待久了难免有点同化,比如他会将物品拟人了。喻三鲜无端想笑。


“阿喻?”


喻三鲜图修了一小半的时候,白琊醒了。他从被子里坐起来,短发睡的乱糟糟的,鼻头还有点蹭出来的红。


“好困。冬天的被窝会吞噬灵魂。”白琊嗓子黏糊糊地发紧,喻三鲜听着他的抱怨直发笑,去出给白琊端回来一杯温水。


白琊支着头就着喻三鲜的手喝了两口,又滚进被子里,他一掀被角,招呼喻三鲜也来躺。喻三鲜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去闹白琊,手指专往胳肢窝和腰里摸。白琊不怕痒,一掀被子起来按着喻三鲜悉数奉还。但喻三鲜怕,在白琊无情铁手下笑成乱扭的活鱼,被白琊扯着被子一卷,卷成一条冬季限定款毛巾卷。


看起来,冬天的被窝真的会吞噬灵魂。喻三鲜裹在被子里,白琊的味道极有存在感地环绕着他。他一眨眼,眼前一黑就这么睡着了。


白琊哑然失笑,干脆拿了平板坐在床头看文章。不多时他又困顿起来,又抻开一床被子,贴着喻三鲜睡了。


再醒的时候是喻三鲜在努力蛄蛹,试图从毛巾卷里脱身。白琊打着呵欠起身,用力把被子一抽,喻三鲜就翻滚一圈被抛在床上了。


“好耶,再来一次!”喻三鲜觉得好玩,去拽白琊手里的被子。白琊顺着力道就给他了,任由喻三鲜又把自己裹回去。在这个空隙里,他转身拉开窗帘,才发现天早黑透了,路灯亮起来照在积雪上,朦胧出一片澄澈的影子。


“月色与雪色之间,你是第三种绝色。”白琊转回来,还是困困的,“雪天是很出片。”


一回头喻三鲜已经把自己裹好了,又变成一条毛巾卷。白琊叹了口气,拽着被角一抽,喻三鲜扑腾一下又被抖出来,落在床上哈哈大笑。


白琊拿着被子乱抖,用被子掀起的波浪抽他。喻三鲜不为所动,笑够了才抓着被子起身:“今天晚上吃什么啊。”


“吃面吧,怪冷的。”白琊一甩手,走到门口打开灯,“汤面,我要两个荷包蛋。溏心的。”


喻三鲜一迭声地应着,伸着懒腰走去厨房了。






天与云与山与水,上下一白。是《湖心亭看雪》哈哈哈,想表达白琊在笑话阿喻来着。日暮苍山远,天寒白屋贫接下来算是阿喻的反击吧()灵感来自我和亲友的互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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